周砚知走的第三年。
我认他的父母做了干爹干妈。
干妈拉着我的手红了眼眶,声音哽咽:
「小宁。」
「你不要被困住。」
「砚知、砚知肯定会希望你好好的。」
我知道。
我都知道。
我知道放烟花时余光里的人也在认真看我。
我知道十八岁时他喝醉了逗我时许的那个愿望。
我也知道,那通电话里没有说完的话,和他叹息背后的遗憾。
……
我没有被困住。
我是自己留下来的。
周砚知离开的第五年。
我毕业了,当了医生。
穿着白衣,奔走在和死神抢人的路上。
小时候在院子里玩过家家。
我吵着要当周砚知的老婆。
他骑着玩具马,突破重重「阻碍」,朝我伸手。
「公主殿下,我来娶你了。」
幼稚又可笑。
我看着空白的碑。
笑红了眼睛。
周砚知。
我长大了。
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