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脏猛地疼了一下,甜脆的西瓜立即索然无味。
我敛住眉眼没吭声,把手里的西瓜皮扔到果盘里,默默的擦我一身的狼狈。
周宴临,你是无心的调侃还是有意的贬低我呢?
你那么好,喜欢过你的我,要怎么努力才能再喜欢上别人?
我不知道我这一生,是不是就要这样默默的守着我年少时的情怀,孤独的一个人到地老天荒。
周宴临,杀人诛心,你不要这么狠好不好?
不给我喜欢就够了,不要再夺走我一个人生活的坦然。
离我远一些吧,求你!
春节到底还是两家凑在一起过的。
我们一家三口老早就被周叔拎到他们家,妈妈和阿姨研究年夜饭的菜谱,爸和叔叔大呼小叫的杀象棋。
窗子上贴了窗花,阳台上挂着小巧的彩灯,外头不时响起的鞭炮声,电视里播放的关于新年的各种话题,都把年味儿渲染得更加浓郁。
我无事可做,几次想回家窝在我的小屋子里,都被阿姨拉住了,要我去周宴临的房间和他一起玩儿。
我没有拒绝,也没有去,而是窝在沙发的角落里一个人刷手机。
曾经发生的事情如同座右铭一样时刻悬挂在我头顶,我不敢稍有遗忘。周宴临为此道过歉了,可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槛。
我不知道这样的我是不是太过小心眼,我只知道,我心上始终有条长长的伤疤在流血,可能永远也不能愈合。
我一边拼命的喜欢着他,一边抵触着他的靠近,我这是怎么了?
“干吗一个人在这,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?”
手机被突然抽走,我吓了一跳。
周宴临个子高手也长,他一手拄在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,一只手把我的手机举到眼前看我的手机页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