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雪落:宋裕宁宋扶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(宋裕宁宋扶月)一念雪落:宋裕宁宋扶月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(宋裕宁宋扶月)

宋扶月 

2024-01-21 19:02:04

我点头,笑眯眯地:「去呀!今日的银耳莲子羹好好喝!你们两个也快尝尝。」我想看我阿哥咧,从我十五岁嫁入国公府起,我和阿哥就很少再见面了,我承认我任性了些。我现在仿佛还能看到我阿哥在我灵堂前痛哭的样子,他说不值得,顾祈不值得。这才是真的难过,但是我庶姐用脂粉画出来的红更好看些,毕竟我在她旁边亲眼看着她画的,属实逼真又楚楚可怜。好可惜,没有听到她叫我娘亲。我看到很多人来看我,我阿爹、我阿哥、我阿弟,居然还有虞月白。他还是很漂亮,还是那样地清冷易碎,仿佛一件价值连城的孤品。我飘到他附近看他,还是很漂亮,还是那样地清冷易碎,仿佛一...

一念雪落:宋裕宁宋扶月宋扶月

都市生活

• 读过此书 141人

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。我的庶姐和我的丈夫永结同心,我的孩子叫她娘亲,我阿哥镇守边关十年未归。我的弟弟叫她阿姐,说自己会永远保护阿姐。没有人记得我。我眨了眨眼,就连...


好可惜,没有听到她叫我娘亲。


我看到很多人来看我,我阿爹、我阿哥、我阿弟,居然还有虞月白。


他还是很漂亮,还是那样地清冷易碎,仿佛一件价值连城的孤品。


我飘到他附近看他,还是很漂亮,还是那样地清冷易碎,仿佛一件价值连城的孤品摇摇欲坠。他抬眼往我这边看了一眼,我吓了一跳,还以为他能看到我。


但他左右扫了几眼后,又抿着唇看向别的地方。


我看到我庶姐穿着白衣,红着眼睛跟在顾祈身后,招待着各个来悼念的客人,宋宴看到她,立马走过去,连声安慰她不要太难过。


我看了几眼,毫不在乎地转头,继续盯着虞月白,直到他离开。


他走的时候,我看着他的背影,我觉得他好高,又好瘦,好像比刚来将军府的时候还要瘦。


这人,都不吃饭的吗?


我死后的第四个月,听到庶姐说我阿哥请旨去了边关。


我就知道他肯定闲不住,他不止一次跟我说,他不是读书那块料。


哪怕爹爹不想让他走这条老路,但他还是走了。


我以前总觉得他在开玩笑,打仗那么危险,他性格又那么大大咧咧,所以和阿爹一样总是催促他去书院上学然后考个什么京官当。


我现在才恍然大悟,他说的是真心话,他也许是真的想去保家卫国。


我那个弟弟,和我关系一直都很一般,比起我这个嫡亲的姐姐,他更喜欢不是同一血脉却很关心他的宋扶月。


他大抵觉得在宋府只有他庶姐是唯一对他好的人。哪怕他的文房四宝都是我悄悄准备的,哪怕他弄坏的东西是我帮忙补好的,哪怕我送他的糕点都是我亲手做的。


他只会觉得我是假惺惺。


我死后的第二年,宋扶月正式进了国公府的门,成为了顾祈的继室,国公府的少夫人。


我听见那些下人们在私底下夸赞她孝顺公婆。


奇怪,我晨昏定省,日日听长乐郡主的安排和差遣都没有得到这种夸赞,庶姐只是在早饭时刻来请安就是孝顺有礼了。


让我有些惊讶的是,宋扶月进了国公府的门后,长乐郡主反而没那么喜欢她的样子,虽然没有像对我一样不客气,但对宋扶月也没有多热情。难道长乐郡主就喜欢得不到的那种?


我看到庶姐尽心尽力地照顾嘉仪,然后她的婢女教嘉仪叫庶姐娘亲。


若不是我亲耳听到宋扶月自己亲口说自己已经无法生育了的话,我还真的会和大家一样觉得她是真良善。


她医术极好,连她自己都说自己无法生育,那就是真的没法子了。


我看到她和顾祈锦瑟和鸣,被燕京城的人夸恩爱,夫妻模范。


我看到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吃年夜饭,岁岁年年。


我的灵魂被困着,我日日飘荡在国公府的每一个角落。


我像是唯一的孤魂野鬼。


我眨了眨眼,恢复了一点点清明。


「连翘!快来给我梳头啦!等下上课要迟到了!」


等连翘给我梳完头,连月也带着早膳回来了。


我看着镜子里装扮好的我,十四岁的宋裕宁,像抽芽的枝条,柔软纤细。


「阿宁要平平安安,还要快快乐乐。」


我要记得阿娘的话,永远平平安安,快快乐乐。


用过早饭的我带着连翘几个,一起去学堂上课,今日夫子心情大抵不错,所以还算轻松。


我看着她在讲台上解释古文,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端端正正坐着的宋扶月。


她今日穿的还是淡色的衣服,梳了个双飞髻,姣好的面容带着温婉,看到我看她,对着我温温柔柔地笑了一笑。


我也笑,然后转回了头。


这副美人皮下面,是怎样的心机深沉啊。


放学的时候,宋扶月看着我想张口说些什么,我却假装没看到,急急忙忙和连月几个一起往外走,饿饿,饭饭。


「小姐,再过个半月,大少爷就要休假了,咱们要不要去接他呀?」连月一边伺候我用饭,一边问。


我哥从去书院起,我就常常去看他,因为他和顾祈一个院子,去看他,也就能看到顾祈。


我点头,笑眯眯地:「去呀!今日的银耳莲子羹好好喝!你们两个也快尝尝。」


我想看我阿哥咧,从我十五岁嫁入国公府起,我和阿哥就很少再见面了,我承认我任性了些。


我现在仿佛还能看到我阿哥在我灵堂前痛哭的样子,他说不值得,顾祈不值得。


这才是真的难过,但是我庶姐用脂粉画出来的红更好看些,毕竟我在她旁边亲眼看着她画的,属实逼真又楚楚可怜。


他是唯一一个,在我的孩子,小嘉仪叫我庶姐娘亲的时候,还会耐心纠正嘉仪,说她的娘亲叫裕宁的人。


你问连翘和连月?


我庶姐正式成为国公府夫人后,我身边的嬷嬷丫鬟随从,都被打发走了,尽管他们很想留下来照顾小嘉仪,但是他们终究是仆人,没有资格说不。


你说我没有恨吗,我当然有,只是觉得没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