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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12-06 17:22:57

“许助理。”司机叫住我,我立刻驻足,后座的车窗在这时降落,冯泽野朝外面丢出一个东西,玻璃随即又升起,从我面前扬长而去。我望着坠落在地的手帕,晚风卷起帕子的一角,轻飘飘晃动着,空气里是冯泽野的味道,一股清冽冷峻的男香。我弯腰捡起,迎着路灯射出的亮光,帕子在指尖旋转了一圈,那股味道似乎越发浓烈。我嘴角噙着笑,擦掉脸上泪痕,然后将帕子塞进包里。李文博没回答我,他反手一巴掌打在我左脸,力道之大震得我一阵耳鸣,那片皮肉起初只是钝麻,随后演变到火烧火燎的灼痛。这下麻烦了,李文博和冯泽野是同个牌局,代表他们认识,李文博清楚我的底细,难保他不会揭发我卖...

许卿冯泽野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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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助理。”司机叫住我,我立刻驻足,后座的车窗在这时降落,冯泽野朝外面丢出一个东西,玻璃随即又升起,从我面前扬长而去。我望着坠落在地的手帕,晚风卷起帕子的一角,...

李文博没回答我,他反手一巴掌打在我左脸,力道之大震得我一阵耳鸣,那片皮肉起初只是钝麻,随后演变到火烧火燎的灼痛。这下麻烦了,李文博和冯泽野是同个牌局,代表他们认识,李文博清楚我的底细,难保他不会揭发我卖冯泽野一个人情,干我这行神秘最重要,露一回马脚业务就完了,当务之急必须安抚好李文博,别闹到冯泽野的耳朵里。
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抬手捋顺被打散的卷发,“你干什么,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还想废了我?”


他怒不可遏掐住我脖子,“你坑了老子,你说干什么!”


我试图掰开他手,可拼尽全力也未能挣脱李文博,我停止和他较劲,“李总,你猜我今天是陪谁来的?”我两根手指抽出他口袋里的纸巾,在空中晃了晃,“和你一样,2号包厢里的人物。”


他动作一滞。


“华京集团冯泽野,李总不陌生,对吗?”我直视着他,“我是他的小蜜。”


李文博半信半疑,但禁锢我的力度小了。


我倾身,说得要多逼真有多逼真,“我们如胶似漆,你打他的心肝宝贝,不怕惹祸上身啊?”


他破口大骂,“冯泽野不玩女人,你少他妈蒙老子!”


我说,“他明面上不玩,背地里玩不玩,你会一清二楚吗?”


李文博表情阴狠,舌头舔着后槽牙,“老子在你身上砸了几百万,床都没上,你搞冯泽野倒是舍得岔开腿!”


我一脸得意,“谁让李总就喜欢对着得不到的女人犯贱呢。另外,我没花你的钱,那几百万我还给你老婆了。”


我缓缓站起,用那张纸擦干净膝盖处的污秽,“李总,要杀要剐随便你,不过我是冯太太的人,太岁头上动土,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

李文博脸色铁青,“臭婊子,你拿一个女人压我?”


我笑里藏刀,“能压得住李总就行,管什么雌雄啊。”


他转动着眼珠子,“冯泽野的老婆什么心思。”


我郑重其事警告他,“和你无关。可假如你出卖我讨好冯泽野,等于得罪了冯太太,冯泽野当初靠岳父发家,就算他如今势大,殷家照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你揭我老底,是和冯太太过不去,冯太太出手,冯泽野会搭理你的死活吗?你这点人情恐怕换不回什么利益,李总,不要得不偿失。”


李文博权衡利弊,彻底打消了报复我的念头。商业界地位分明,只要被谁压了一头,动对方的人就得再三掂量。


没成想我跟着冯泽野还保了一条命。


李文博离开后,我又等了一会儿,确定走廊无人,才推开门迅速逃离男厕。我回到包厢,倒满新鲜的热茶依次摆放在四个人手边,全程气定神闲,像什么没发生过。


李文博当场泼了我斟的茶水,把杯子一扔,砸了个四分五裂,他阴阳怪气,“从前我受得起,现在都傍上冯董了,再服务我可当不起。”


我抿着唇不理睬,坐回冯泽野身边。


我心里有数,这次多多少少要露馅了。一个富贵风流的男人,一个青春漂亮的女人,要说没有乱七八糟的纠葛,冲这副讥讽难堪的场面,我自己都不信,何况是一贯多疑的冯泽野,不猜忌才怪。


我打量冯泽野,他不言不语,手上全神贯注码牌,像听到了,也像没听到,看不出明显的波动,他摸了一张幺鸡,拇指在牌面一厘厘蹭着,完整露出才打进牌池,“李总认识我的助理。”


我心脏咯噔一跳。


李文博也许是顾虑冯泽野的颜面,毕竟招聘女骗子当助理还发展成了小蜜,传出去不光彩,也许我搬出殷怡做靠山震慑住了他,再者他自己那点烂事也羞于启齿,总之没戳穿我,“认得,不熟。”


冯泽野看了他一眼,那一眼高深莫测。


李文博也意识到有漏洞,又补充,“两年前我在外地租场,和她有过交集,是巧合。”


冯泽野捏着牌,有一搭无一搭地叩击桌沿,“你去过外地。”


我清楚他在和我说话,我回应,“实习。”


他看似漫不经心,“什么公司。”


我敷衍说,“外贸。”


冯泽野点燃香烟,“我问你名字。”


我生怕他察觉到我心虚,故作轻松俏皮,“我叫许卿呀,冯先生又忘了?”


冯泽野衔着烟蒂,雾气熏得他微眯眼,“你觉得我脾气好吗。”


我自知打马虎眼没用,只好硬着头皮,“公司名字没印象了。”


青灰色的雾霭深处,冯泽野那张面孔晦暗不明,看得我胆战心惊,“刚才去哪了。”


我说,“洗手间。”


“男的女的。”


我一霎慌了神,莫非他瞧见我和李文博在男厕打骂纠缠了?


冯泽野偏头,“没看清就进去了,是吗。”


他语气平常,没有半点怀疑和试探,我却感觉更可怕。


与此同时冯泽野摸到一张二筒,他目光定格在上面,饶有兴味问,“李总,缺二筒吗?”


李文博一直在盯着我,冯泽野这一句点醒了他,他们视线隔空碰撞,他低下头看牌,“就缺二筒了。”


冯泽野把玩手中的牌,“底注翻十倍,李总跟吗?”


李文博毫不迟疑,“难得冯董兴致好,我奉陪。”


冯泽野指节嗑了嗑烟灰,利落甩出牌,“那我送李总一把大的。”


果然是二筒,李文博眉开眼笑,“冯董慷慨,我和了。”


他亮出一列牌,冯泽野不慌不忙也推倒牌,“地和。”他从唇边拿下烟蒂,碾灭在烟灰缸里,呼出的一团烟气吞没了房梁上的水晶灯,“真不好意思,兵不厌诈。”


李文博这才理解冯泽野所谓送一把大的,不是让他赢一把大的,而是输一把大的。他面色一阵红一阵白,“冯董在牌桌和生意场如出一辙,无论敌友,从不手软,更无情面。”


冯泽野从容不迫端起茶杯,“我在生意场讲究原则,不是自己的尽量不放肆。打狗要看主人,李总说呢?”


李文博抓着牌,额头青筋暴起,冯泽野的话激怒了他,“我也奉劝冯董,养狗擦亮眼,别被狗咬了还当它是宝贝儿。”


我心烦意乱攥紧拳,手心全是汗。


冯泽野抬眼,“烟。”


我去拿桌子上的烟盒,他叼住一支,我控制不住颤抖,按出的火苗哆哆嗦嗦,冯泽野扼住我手,固定打火机的角度,猛吸一口。


李文博后仰,靠住椅背,“冯董,精明一世却栽在女人怀里的男人,社会上不在少数。”


冯泽野注视焚烧的烟头,“李总有经验。”


李文博说,“冯董也即将步我后尘,您的小心肝,不是什么好货色。”


我瞪着他,李文博冷笑。


冯泽野吞吐着烟雾,“什么小心肝。”


李文博从散乱的麻将牌中拾起一枚东风,“等损失大了才悔悟,悬崖勒马可来不及了。”


一旁的男人想要打圆场,被冯泽野手势制止,“李总不如直言不讳。”


李文博皮笑肉不笑,“冯董是聪明人。”


冯泽野夹着半截烟,没吭声。


钱数清算后,李文博一共输给冯泽野二百二十万,前期输了二十万,末尾一局直接输了两百万。输这么多他自然不痛快,李文博借口还有应酬不再继续开局,三缺一索性就散场了。


我跟随冯泽野从会所出来,他坐进后座,我正打算上去,他忽然关住车门,命令司机,“开车。”


“冯先生!”我死死地拽住扶手,“我有事坦白。”


冯泽野目视前方,我只看见他模糊的半张侧脸,下颌线条紧绷,显然充满抵触,不是放松接纳的状态,“我不关心下属的私事。”


“可我不希望您误解我。”


冯泽野沉默。


我小心翼翼钻进车里,含着哭腔,“李总把我堵在洗手间,还打了我。”


我撩开长发,肿胀的脸颊映入冯泽野眼底。


他审视我良久,“为什么堵你。”


“他见色起意。”我泫然欲泣,“我说我是冯先生的人,他说他看上的女人才不管是谁的,他说完就过来抱我——”我拉着冯泽野的手,摁在自己臀部,“摸这里。”又往大腿移动,“摸这里。”


冯泽野看着我,“你还不老实。”


我委屈极了,“我在场景还原。”


我从轻声哽咽到声嘶力竭,层次感循序渐进,力争真情流露,“我拼命反抗才从他的魔爪逃脱,他还扬言让我在华京待不下去。冯先生,他要是向您诋毁我,您千万别当真。”


他抽回手,若有所思摩挲着衣袖覆住的腕表,“演得尽兴吗。”


我眼泪挂在睫毛上,风一吹,一颤一颤,像下一秒会碎。


冯泽野出乎我意料的点破了,“以前勾引过李文博。”


我身体顷刻间仿佛被夹板钉住,在极度的惊惧之中完全动弹不得。


冯泽野似笑非笑,“怎么,没成功所以换了目标。”


没成功...


我恍然大悟,冯泽野以为我曾经跟过李文博,野心太大以致于勒索上位失败,闹个不欢而散,结果互相记仇了。


虽然他的想法过于离谱,也总好过我的身份暴露,我顺水推舟,“我在李文博的场子做过前台,他逼着我跟他,私下经常骚扰我,我实在没办法,才捅到他老婆那里,他从此就记恨上我了。”


我以一个无辜受害者的立场妄图求得冯泽野同情,然而他根本不懂得同情别人,他太凉薄了,冷血的眼睛没有任何温度。


我编完这段故事,整个人差点虚脱了,将最后的成败去留赌注在冯泽野的一念。他始终默不作声,凝望窗外的霓虹夜色,长长的灯火连同窗上我小小的影子,一并深陷在他漆黑的眼眸。


我一刻不敢松懈,维持着最柔弱无助的模样,好半晌,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,“是这样。”


我啜泣着,“冯先生,我不该隐瞒您。”


冯泽野看向我,“除了李文博,还得罪过谁。”


我摇头,“没有了。”


冯泽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邮件,我屏息静气坐着,我其实挺担心他会辞退或是调查我,人一旦起了疑心,不挖出点什么很难罢手。看目前的状况,我也没把握冯泽野到底会不会追查,殷怡抹掉了我很多黑料,包括在李文博场子的入职经历,可冯泽野手眼通天,他一心查,未必就无迹可寻。


我忧心忡忡坐了一路,车驶入小区我都浑然未觉,直到司机告诉我到地方了,我才推门下车。


“许助理。”司机叫住我,我立刻驻足,后座的车窗在这时降落,冯泽野朝外面丢出一个东西,玻璃随即又升起,从我面前扬长而去。


我望着坠落在地的手帕,晚风卷起帕子的一角,轻飘飘晃动着,空气里是冯泽野的味道,一股清冽冷峻的男香。


我弯腰捡起,迎着路灯射出的亮光,帕子在指尖旋转了一圈,那股味道似乎越发浓烈。我嘴角噙着笑,擦掉脸上泪痕,然后将帕子塞进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