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家里有电脑,可以上网查询,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好好准备,只要努力,相信她一定可以考上大学的。
看完试卷和答案,苏如闭上眼睛默背,每一门,每一科,她都很认真地在看,在记,在默背。
这是改变她命运的最佳时机,她一定要抓住,不能轻易放过。说了要还顾海洋一世情深,不能是句空话。
她能够重生,也许就是跟许下的这个诺言有关。
顾海洋是个很深情的人,抱着她的尸体哭了一天,才送去火化。抱着她的骨灰盒回家乡的火车上,他一直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话。
“苏如!你大概不记得我是谁了,可我却永远记得你。那年你大约五岁,大冬天的很冷,我很饿,蜷缩在一个草垛子里。
你手里拿着一个窝头在吃,我也想吃,你毫不犹豫地给了我半个,从此我就记住你了。我回来探亲,本意是想陪你参加高考,可惜没能如愿,还被人设计了。
去到监牢,被人针对,被人冤枉我都忍了,没想到他们丧心病狂,竟然要弄死我。
一天趁着采石场放炮,他们把我挟持到一处悬崖边上推了下去,我命大,没被摔死,活了过来,就是脸被刮花了。
报纸广播里都说我越狱了,因为这张脸,没人认出我。后来知道你出狱了,想去找你,怕你见了我的脸会惊恐。
一直不敢见你,就默默地陪在你身边,没想到苏凤和徐满江如此恶毒,竟然跑来害你。放心!他们跑不掉的,这次他们一定会自食其果。”
顾海洋的话让苏如吃惊不已,原来他一直都隐藏在她身边,可她为什么从来没遇到过他?
想不出原因,苏如也不想去浪费脑细胞,她已经回来了,剩下的就是把苏凤和徐满江给弄死。
前世那种被摔的粉身碎骨,炸裂般的疼痛还在,刻在了骨子里,也得让苏凤尝尝才过瘾。
算算时间,今晚苏凤和徐满江应该会去后山的番薯窖里鬼混,那不如······
苏如的烧已经退了,但高烧过后的身体还是很虚弱,晚饭是稀粥,喝完她就推说不舒服睡下了。
村里最瞧不惯苏凤的人是刘萍萍,苏凤生来高傲,自认为是村里的一枝花,处处喜欢压人一头。
刘萍萍的父亲是村里的出纳,家庭条件还算不错,可惜长的五大三粗,阔嘴大鼻小眼睛,是不怎么好看,苏凤不止一次当着人的面嘲讽过她。
两人为这事打过,吵过,骂过,是公认的死敌。要是苏凤的事被刘萍萍知道了,会轻易地放过吗?
苏如拿起笔,写了一张字条,从空间里寻了一把有名的兔兔奶糖出来揣口袋里,悄默默地出了房门,找了隔壁胆大机灵的男娃小黑,让他把字条一定要交到刘萍萍手上。
小黑接过糖,吃了一颗,眼睛都亮堂了起来:“苏如姐姐!我一定把事情办好。”
“行!”苏如又掏出几颗糖塞给了小黑,“记住,不管是谁问你都不能说是我让你去送纸条的,就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给你的,指定要让你送给刘萍萍,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。”
捂着口袋里的糖,小黑开心地跑了,拿着那张字条去村尾找刘萍萍去了。这么点小事他肯定能办好,苏如姐姐给了他好几颗糖呢?
刘萍萍吃完饭正坐在门口乘凉,小黑见四下无人走了过去,把纸条给了她:“萍萍姐姐!有人让我给你这个。”
“谁?谁给你的?”
刘萍萍接过纸条打开,上面就一句话:【苏凤跟徐满江在后山番薯窖】
“不认识,就一个高高的男人。”小黑随便编了个瞎话。
“谢谢你!”刘萍萍开心坏了,掏出口袋里下午在山上摘的野果,奖励小黑,“这个拿去吃,你回家告诉你妈,说苏凤跟徐满江在后山番薯窖。”
“啊?”小黑有点没搞明白,“告诉我妈做什么?我妈忙着呢?没空管他们,要不我告诉我大伯娘吧!”
“行!赶紧去。”
刘萍萍几下把纸条撕碎,跑去隔壁叫上几个好姐妹,一起往后山走。小黑这边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他大伯娘,还拉着自己一帮小伙伴悄悄儿地跟在刘萍萍的后面。
小黑的大伯娘是个话痨,也是个有名的大嘴巴,听完小黑的话,转头就把这话给传播了出去。
传播完还不算,还想跟着去凑热闹,据小黑说,刘萍萍已经过去堵人了。这要真的堵住了,那可就有的瞧了。
于是,一帮小屁孩的后面跟着一群老娘们,悄无声息地往后山的番薯窖里去。
苏如的家乡是南方,每家每户都喜欢在后山开个窖藏番薯,一般会就着地面开个二三米长,一米多宽,外头做了木门遮挡上锁。
大热天的番薯窖早空了,木门都是开着的,没上锁,番薯都吃完了,今年的还没收上来,没藏东西,锁了也没用。
窖里没番薯,一般人也不会来后山,苏凤就是利用了大家的这点默契,才会偷偷摸摸地跟徐满江在番薯窖里头鬼混。
刘萍萍带着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那少儿不宜的声音,羞的许多女孩都不敢再上前去。
难得见自己的死对头出糗,刘萍萍可不管这么多,找了根长树枝,把苏凤和徐满江两人的衣服挑过来,卷巴卷巴丢去一旁,然后才扯起喉咙大喊。
“来人呀!不要脸的苏凤跟野男人胡搞了。”
她这一吼不要紧,吓的徐满江当场就不行了,赶紧起身要找衣服穿,结果发现衣服不见了。
小黑领着一群小屁孩跑了过来,个个哈哈大笑地指着苏凤和徐满江,不停地用手刮自己的脸皮。
“羞羞羞,不要脸,露个大屁股。”
一群老妇女跟着跑来看稀奇,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哎呀呀!这大姨子勾引堂妹夫,实在是太下作了。”
“可怜苏如那女娃娃,读书那么好,找了这样一个男人。眼看就要考大学了,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。”
“啧啧啧!难怪这徐满江一来咱们村就喜欢待在苏老二家里,原来是魂被勾走了。”
刘萍萍瞧着惊慌失措,脸色苍白的苏凤很是满意:“苏凤!你把我们村女娃娃的脸面都丢尽了。瞧瞧你这不要脸的样儿,简直恶心下贱,我鄙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