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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稚初 

2024-01-24 09:11:46

雪花朴朴簌簌的在灯光下旋转飞舞,像是穿白裙的舞者退场前最后的绽放。岑稚初固执的立在大门口,即便风雪让她冻得发抖。路雪尧暴躁的灌了口酒,几近疯狂:“你知道吗?去年这时候,靳云海送了我一条价值几百万的项链。可现在,我被关在这里,每天只能面对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!你怎么还不死?!”根据相处这阵子的经验,岑稚初知道母亲又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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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言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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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信,她觉得一定是因为父亲酗酒,喜打人,母亲是被打跑的,她亦是在父亲的拳脚下长大。母亲离开时,她才刚满月。......

路雪尧暴躁的灌了口酒,几近疯狂:“你知道吗?去年这时候,靳云海送了我一条价值几百万的项链。可现在,我被关在这里,每天只能面对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!你怎么还不死?!”

根据相处这阵子的经验,岑稚初知道母亲又要发疯了,她要是不跑,绝对会被打个半死!

趁着醉酒的路雪尧晃晃悠悠的去找趁手的工具,她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
自从搬去后院,岑稚初母亲就被勒令不许随意走动,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可以。

或许是因为她是小孩子吧,只要不去前厅就没人管她。

正因为这样,她才能在庭院的一角,每天瞧见靳时谦上下学的身影。

算算时间,靳时谦该补完课回家了。

突然,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突然出现在了岑稚初的视野内。

女孩儿穿着漂亮的粉色裙子,同色的外套,漂亮的长靴,乌黑直长的头发,像极了童话里的公主。

两人相仿的年纪,差别却如此之大。

岑稚初拽了拽身上不合身的衣服,心底升起了一丝丝自卑的感觉。

比起女孩儿的粉雕玉琢,她连头发都是枯黄的。

女孩儿也看见了她,脚步顿下,随即朝她走了过来。

岑稚初对女孩儿是存着善意的,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,都喜欢交朋友。

可女孩儿一到跟前,便露出了不屑的神色:“你就是那个野种吧?跟你那妖精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
听到女孩儿骂自己母亲,岑稚初皱起了眉头:“你是谁?干嘛要骂人?”

女孩儿趾高气扬的一把将她从长椅上拽起来,愤怒的狠狠推搡了一把:“你管我是谁?!就因为你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,我舅舅要把时谦哥哥送去国外!都怪你们!”

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,岑稚初被这么一推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
手掌在坚硬的石子路上蹭破了皮,钻心的疼。

听到靳时谦要出国,岑稚初一时忘记了疼痛:“去国外?是去很远的地方吗?”

她从小在乡下长大,不太理解出国的含义,只是凭直觉大概能猜想到是去很远的地方。

“土包子!”女孩儿毫不留情的在她肩头踢了一脚:“我舅舅只是被你的妖精妈迷了心窍,迟早把你们赶出去!”

岑稚初疼得闷哼一声,习惯的逆来顺受让她没有反抗的念头。

毕竟女孩儿一口一个舅舅,一口一个时谦哥哥,相比起来,她是外人,是闯入者。

就在女孩儿不解恨,上手揪住她头发想继续教训时,冷清的嗓音遥遥响起:“小月,你在干什么?”

一见到靳时谦,靳时月立刻变成了乖巧的模样,如淑女一般乖乖站正,和方才判若两人:“时谦哥哥,我没干什么,就是她不小心摔倒了,我想拉她一把来着......”

比起别家的表亲,两兄妹要亲密得多。

靳时月的母亲是靳时谦的姑姑,当初是未婚生女,靳时月自然也随了母亲的姓氏,连‘时’这个彰显着靳家辈分的字牌也是用得名正言顺。

大门口,靳时谦一袭黑色大衣,将身形衬得颀长。

他没说话,远远的望了一眼,便走开了。

靳时月狠狠剜了岑稚初一眼,小跑着跟上前:“时谦哥哥等等我~”

看着兄妹俩闲聊着消失在入户口,岑稚初落寞的从地上爬起来,手掌还在隐隐作痛。

她无暇顾及,脑海中回荡着靳时月的话。

靳时谦,要出国了,去很远的地方。

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吧?她没来之前,分明还好好的......

傍晚时分,庭院里的路灯亮起了暖橘色的光芒。

雪花朴朴簌簌的在灯光下旋转飞舞,像是穿白裙的舞者退场前最后的绽放。

岑稚初固执的立在大门口,即便风雪让她冻得发抖。

她要等靳云海回来,她不想靳时谦因为她的出现被送走。

虽然不知道这跟她有什么直接关联,但靳时月是那样讲的。

只要她离开了,一切就能恢复原样吧?

平日她在庭院里呆得多,能看见靳家的人进进出出,大致知道靳云海每天回家的时间。

不出所料,晚上九点出头,靳云海的车出现在了大门外。

岑稚初还记得母亲的提醒,让她不要惹事。

她有些紧张,但还是没有退缩。

靳云海进门,看见立在小径上的小小身影,本不想理会,但见岑稚初头发被雪花弄得湿漉漉的,嘴唇也冻得青紫,还是开口道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不冷?”

父子俩一个模样,不笑时看着冷冷冰冰,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
岑稚初有些害怕,鼓起勇气嗫喏着:“我不冷!靳叔叔,我有话要对你说......”

靳云海理所当然的认为,她是给路雪尧传话来的。

微微皱眉后,他抬手屏退撑伞的保镖:“你跟我来。”

岑稚初跟着靳云海去了二楼书房,这也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。

她有刻意留意,没瞧见靳时谦和靳时月的身影。

室内的温暖驱散了身体的寒意,她抬起小手搓了搓冻得麻木的脸颊,小声道:“是因为我的出现,才搞砸了一切对吗?”

对上她眸子里的小心翼翼,靳云海反问: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?”

岑稚初垂下眼帘:“靳叔叔,可不可以不要把哥哥送走?听说国外很远。如果都是因为我的话,我可以回乡下,没有关系。”

即便回去被叔叔婶婶毒打,每天有做不完的活儿,也没关系。

她已经害得妈妈失去了想要的东西,不想再害得靳时谦被送走。

靳云海很意外她不是来传话的,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:“你以为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?”

岑稚初不懂。

靳云海又道:“这些都跟你没关系,阿景已经长大了,他得出去历练。玉不琢不成器,让他留在这里关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,不如让他出去打磨打磨,这样我也能落个清净。”

这些话让岑稚初似懂非懂的,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深意。

靳云海也没太多的耐心跟一个小孩子纠缠:“没事的话,你就回去吧。”